相信许多人都写过作文吧,尤其是记叙文,记叙文写的是生活中的见闻,要表达出作者对于生活的真切感受。我们要怎么去写这类型的作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目送记叙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怀揣一颗焦灼的心,目送我默默走远。
那一年,我12岁。我在暑期打算去美国参加一个夏校,在宽阔的机场里,人类渺小得像一颗沙粒,爸爸与我便是这流沙中的其中两粒。爸爸帮我办好了手续,一位空姐便要带我离开父亲。这次去我只能是一个人去,父母一开始也很担忧,但这毕竟是我成长的必经之路,也是去夏校的一个考验。爸爸站在那里,我已随着空姐走向检票口,我回头去看父亲,那已经有一些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欲语还休,我只好咧嘴一笑,让他不要担心,爸爸也朝我会心一笑,不经意间就掩盖掉了所有的焦虑,但那深邃的眸子中仍闪过一丝不舍与犹豫。我装作没看见,依旧扬起笑脸,努力让自己去想到了美国后可能发生的新鲜事来掩盖悲伤的离别情。我踏着沉重的步子越走越远,可无论我如何抑制自己的情绪,最终也还是忍不住再回头去看,可人群中却早就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那一年,我13岁。因为我从县城到宁波来读书,而家中还有弟弟,所以平时都是爷爷奶奶在照顾我。当时已临近期末考试,妈妈为了盯紧我的学习,每天在宁波和宁海之间来回奔波。那天,妈妈已经辅导完了我的学习,要走了,当时已是晚上9点多钟,开车上高速,很是不安全,而妈妈却毫不在意地说:“晚上开车人少,没有关系的”。固执的爷爷奶奶这才肯让妈妈离开。我心中也甚是担忧,万一路上发生危险怎么办?妈妈视力不好,万一看不清怎么办,万一……许多担忧在我心头如潮水般喷涌而出,但妈妈已走出了家门,我从家中的窗子向外望去,妈妈略显疲惫地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头顶的橘黄色灯光紧紧环绕着她,她揉了揉酸胀的双肩,一点一点地抽出安全带,按下的瞬间显得有些吃力,我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缕缕担忧,它像一丝丝细线缭绕住了我的心。眉头微皱,我目送着妈妈。我没能留住固执的妈妈,她驾驶着深蓝色小车往远处驶去,慢慢地缩小,最后变成一个点,消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我心中也默默地为她祈祷着……
那一年,我14岁。小姨和妹妹来我家暂住,今天就要回去了。因为平时都要上学,所以很少有机会一起住的。小妹半只脚已经踏出了房门,可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顿了顿,飞快地转身,抱住了我的腰,咧着嘴对我笑着说道:“婕如姐姐,我下次再来看你啊!”笑得那样天真无邪,那是独属于孩童的笑容啊。我摸了摸小妹的头,微笑了一下,目送着她向远处走去,两个小辫子一跳一跳的着实可爱,小妹又突然朝我回头一笑,我一下子怔了在原地。小妹笑得那样甜,就好似2年前的我一般。这时我才尝出了目送的滋味,原来是这般,心中酸酸的,有不舍、有回忆、有……我想,爸爸那时送我离开的时候,心里的滋味肯定比我要复杂不少吧,毕竟,那是一位父亲目送女儿第一次独自远行啊,五味杂陈的心,怎能承受住孩童天真无知的笑容呢。
其实,人生就如这般,在无数次送与被送中走远,在别离中学会珍惜,在目送中追念感怀。那份目送的珍惜,让我们永远铭记,且行且珍惜。
猛然回首,不出意料地,又见着了那道目光,不舍,略有些空洞,还有因我突然的回眸而产生的丝丝慌乱。
我从小是由爷爷带大的,他接送我上幼儿园、上小学。
还记得第一天上幼儿园,小小的我,心里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哭得撕心裂肺,以为那样就能得到永久的宠爱与庇佑。他的眼里满是心疼,但还是把我的手交给了老师。老师牵着我进去,我一边走一边回头大喊爷爷,年幼的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每次回头都能看见爷爷目送着我的眼神在我转头的刹那从不舍变成了笑意。
小学一二年级时,我和爷爷在校门外分别,我朝他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进校园,双脚踏入的同时,我回头看了看,不出所料地看见了爷爷跟随着我的目光,满是欣慰。我朝他大声说:“快回去吧!”他笑着朝我挥挥手,让我进去,但我知道,他没走。
时间似流水,掌心无论是摊开还是紧握,它都会从手中滑落,只能感慨时间太瘦,而指缝太宽。
转眼就到了六年级,不知怎的,是因为我长大了吗?是出现代沟了吗?我与爷爷渐渐生疏了起来,他很少再接送我上下学了,而与他的见面,也逐渐变成了只是每天晚上去吃一顿晚饭而已。但每一次离开,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位身后的那份永不改变的沧桑的不舍。
初一了,上学放学都是我自己乘公交车,爷爷再也没有来接送我了,性格也变了,没了从前的叽叽喳喳;学业繁忙,连与他吃晚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他记性不好,常在嘴边念叨自己不行了,连我去吃晚饭这件事也经常会忘记。在不知第几次对着那空荡荡的餐桌时,我心中的那团火终于喷发了:“不是说好我回来吃饭的吗?怎么又没菜!”我眉头紧锁地问道。
“哎呀……我忘记了呀,人老了,什么事说过就忘了。”他勉强地笑着,皱纹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形状。这笑容很苦。
因为他又一次忘了我的嘱咐,因为他的自暴自弃,我离开了,关门时回了一下头,正碰上了他的目光:迷茫、无措、失落、懊恼……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合上门的那一瞬间,我感觉——爷爷老了。
正是在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爷爷确诊了老年痴呆症”,妈妈严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显得沉重无比。想起我在爷爷面前狠狠摔门离去的举动,想起临走时爷爷茫然而又无措的眼神,我的心像被一把锤子狠狠地锤了一样,一寸寸地裂开。
那之后,我天天挤出时间去陪他。老年痴呆症无药可医,我只能尽我所能地去逗他开心,让他的记忆里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或许我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因为最终这一切都会被他遗忘,但我仍不断的努力着,让他能再多拥有一些快乐,哪怕只是暂时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所能为爷爷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这一次,目送的人从爷爷变成了我,我正目送着他渐行渐远。但没事,因为幸福不是记得多少,而是遗忘,遗忘生命中的忧愁与悲伤。
窗外,一排大雁划过碧天,向我不知晓却又向往着的远方飞去。阳光斜斜的洒落书案,深吸一口气,鼻尖嗅到了幸福的味道,暖人心,安人性。
这次,换我来让你安心了。
我身后的那双眼睛里,满溢着爱,送着我,到远方……
微凉的秋风扫起片片干枯的树叶,如玩弄在掌心的枯纸,漫不经心,却饱含枯寂,起起落落,便留一地凄凉于人间。叶片由绿转黄,沧桑的叶脉如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的脸,预示着垂暮。
清晨,我总会伴着脚下“沙沙”的枯叶声,匆匆赶去学校。妈妈担心我,要陪我一块去,而我,总是再三劝阻,最后,妈妈终于妥协,答应只送我到十字路口,看着我过马路。
一次,我过了马路,漫不经心地回头看去,却发现妈妈仍在那里看着我,我怔了怔,她却朝我笑了笑,好像在说:“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呢!”
之后,日日清晨如此,每当我踏上通往学校的路时,都会想起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关心着我,心里便有说不出的踏实,仿佛只要有这缕目光在,我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叶飘落,风又起,深秋肃杀了百花芬芳,是凄凉。
“姥姥,您快回去吧,小心着凉了。”我坐在车上,对着姥姥喊着。
“哎~知道了,”姥姥满是不舍地回道,“回到那边可要好好学习呀!”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车开动了,带着有寒意的秋风,缓缓向远方驶去。随着与姥姥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看到调皮的风掀起了这位老人家的白发、衣角,和身旁的枯叶。而姥姥并不理会它,只是一直看着我,望着我,直到车子转弯的那一瞬间,还在望着、望着……
世上有多少次目光的送别,就有多少次不舍的离别,看着脚边的枯叶,听着寒凉秋风呼啸的声音,冥冥中,仿佛姥姥一直在我身后,目送着我到人生的远方……
不论前方的路途有多遥远,不论孤独的前行有多寂寥,身后那道满是爱意的目光都会始终如风筝线般,即若即离的牵动着远方游子的心,永远不会断……
我牵着母亲的手,准备登上前往兰州的火车。
那时的我,不过还是个天真的孩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独自的远行。茫茫人海里,我心唯一的寄托,便是母亲温热的手掌心。我怯生生地望着这陌生的地方,两只小手不由得拉紧了那双大手。
远远望着高耸的站台,我瘦弱的身躯显得格外娇小。我忽然觉得,世上的一切都是那样新奇。苍茫的辽阔宇宙,我不过是沧海一栗。只有身旁笑盈盈的母亲,始终如一地站立那里。
她瞥见了我那双忧郁的眼睛,轻轻刮了我的鼻尖:“傻丫头,我不可能永远拉着你的手呀。”我迷茫地思索着她的话,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或许放下那双一直所依赖的那双手,亦是人生真正的开始。
我怀着深深的留恋,依赖的温柔像细流长河般在我心底,默默流淌。有无数悦耳迷人的天音在我耳边响起:快回到母亲身边吧!它们如同一条条轻柔细软的丝绸,温柔地勾起我前进的脚步。不由自主回望母亲的身影,那道坚定的目光,又似一根坚硬的缰绳,将我从柔软的.泥潭拖上正轨。
就这样,我,独自一人,登上了一个人的火车,踏上了一个人的旅程。
火车的鸣笛一声声响起,杂乱无章的人群像波浪一般浮动起来,白烟滚滚,如同仙境的迷雾。但我依旧无比清楚地望见,母亲凝望的目光,如同黑夜的星星,荧光璀璨;又像海底的明珠,灿烂夺目。
她目送着我,我也目送着她。望着玻璃窗前她清晰可人的脸庞,心想: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回首相看,便只剩了目送。
成长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目送中成熟。
——题记
“嘿,门口有人找你。”一位同学来到我课桌旁提醒我,我应了声好,起身向外走。到了班门口,便看到楼下班的他安静地靠着墙,我怔愣了片刻便走上前:“找我什么事?”
我和他相识在一个假期,那时的我们无话不说,这学期以来却不知怎的,逐渐疏远。也许因为许久未见,我有些惊喜他会找我,他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淡淡地看向我:“你英语考卷能不能借我看看,听说你考了第一。”许是有求于我,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小心和恳切。我愣住了,半晌才轻声道:“你等等。”不一会,我拿来试卷递给他,他接过,朝我笑了笑,表示过几天就还给我,抛下再见两字便下了楼。
我靠着班门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好像又长高了,之前还没我高呢!”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盯着那瘦削的背影出神。忽然间注意到他明显剪短许多的头发——以前不知道是谁说短什么也不能短了头发。我低下头,目光又掠过他的休闲鞋。我还记得,从前他不止一次跟我表示休闲鞋不衬他的男子气概……往事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我正困于回忆时,刚才他局促又疏离的神色又浮现在眼前,嘴角向上翘起一个苦味的弧度,我忽然觉得可笑又可悲,我们什么时候已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又是什么时候从无话不说变成了无话可说?我怅然若失,茫然抬起头,走廊里早已没有他的身影。
我黯然坐回书桌前,止不住的叹气。我不得不承认物是人非,不得不承认时间的残忍,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我们一去不复返了,也不得不把现在的他和那最熟悉的陌生人划上等号。
我很想再为这段友谊做些什么,却忽然觉得无能为力;我很想回到从前的样子,却发现回不去的只有时光。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可奈何,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尽伤感。
晚上,我忽然想起从前的政治书上的这么一段话,任何情感都是我们生命的一个小片段,它们的失去也只是生命中的小插曲……反复咀嚼着其中精髓,我突然明白,放手,亦是成长。
几天后,他如约来归还试卷,这一次,我平静地目送他消失在转角。